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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

      谁知道小君来点着小脑袋道:“对啊,坐船。那船老是晃啊晃啊的,我还听见娘你在‘啊啊嗯嗯’的叫呢。”
    “君来!”耶律莲蓉一下捂住小君来的嘴,他刚刚那几声呼叫几乎已经有了耶律莲蓉昨晚娇喘时的五分神韵,耶律莲蓉的脸顿时红了。她看向站在门口的梁薪,谁知道梁薪已经笑的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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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太子亲军,回到江南
    凤翔府,当初梁薪在这个地方抵挡着了兀术的攻击。并且最后和童贯一起夹击兀术,成功将兀术斩杀。自那次以后凤翔府便一直处于童贯的控制当中。由凤翔府往东南方向走就是京兆府,如今童贯的“太子亲军”已经到了凤翔府,略五ri的休整,所谓的太子亲军开始往京兆府进发。
    京兆是个非常重要的战略位置,从这里出发往西可撤退到西宁州,往东可进取汴京城。往南可由汉水直达江南,往北更可以直接回到童贯经营了多年的西北去。如此一个四通八达的地方赵偲自然也一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京兆这里一早就被赵偲安置了一厢的兵力把守。
    一厢是多少兵马?北宋一百人为一营,五营设一都,五都为一军,十军便是一厢。如此一厢便是两万五千人。用如此多的马兵守一个京兆府,差不多也算是重兵驻守了。
    反观童贯所谓的太子亲军,这支军队童贯一共设了两厢的兵力组建,加之另外还有专门负责后勤的人马,也就是这支太子亲军的实际兵力有六万余人。六万余人,对外宣传就是十万大军。在这兵力基本靠吹的年代,六万兵马没说成二十万大军这证明童贯还算是个实诚人。
    太子亲军从字面上看似乎这是一支以太子为主要领导人的军队,但实际上这支军队一共分为两厢,分别由韩世忠和童武领导。童武是童贯的义子,又经过梁薪的调教,今ri早已非往昔那个容易冲动的热血少年了。在回到西北边军的这几年时间里,童武跟随着刘法四处征战,建立过很多功勋。他的武功与谋略早已被西北边军的人所认可,所以此次担当如此重任倒也没有人多数什么。
    倒是韩世忠此人,他自十八岁应募从军,中间也立下过许多汗马功劳。在他还只是一个小队长的时候韩世忠就曾爬墙冲进城池斩杀过一名敌军头领。当时西北边军的将领全都称赞韩世忠勇敢,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当时种师道上报朝廷希望破格提拔韩世忠,但是童贯却硬把他压下来,只给他升了一级。
    如今韩世忠在西北边军也呆了十多年,虽然建立过不少汗马功劳但职位在之前却也只是一个军都虞候而已。却不曾想,童贯此次有如此重大动作却一下将他提拔成了军都指挥使,一次性统领一厢兵马并且肩负着整个西北边军未来发展大计的重任。
    韩世忠如今也算是踌躇满志,他跟随着童武一起时虽然他的年纪比童武大,但是他将自身姿态放的很低,一路上都在和童武沟通交流各种行伍之事。尤其是对童武曾经跟随过梁薪的经历,韩世忠格外好奇,总是在闲暇的时候问童武当初那段时光的细节。
    比如刚才,韩世忠又问起了童武对于梁薪的看法。童武回头看了一下身后正在扎营的士兵,发觉现在也没什么事,童武就在原地坐了下来。韩世忠也赶紧跟着童武一起坐下,准备倾听童武对于梁薪的看法。
    童武从地上拔了一根杂草拿在手中无意识的撕扯着,双眼看着前方说道:“老师这个人其实并不像多数人传言那样刚正不阿,心地纯善。他也好色、卑鄙,也有点无耻和不择手段。但是他对于这一切从不隐瞒,凡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其实就是这样一个人。
    但是呆在老师身边的人全都不会因为他好色、卑鄙、无耻以及不择手段而讨厌他,相反大家都很喜欢呆在他的身边。他对自己的人很好,比如印二哥、林大哥以及过世了的梁三哥,他们原本都是只是老师的下属。自从和老师结义以后老师一直都从心底里把他们当兄弟看。
    当初梁三哥被铁漠汗所杀时,老师原本已经逃走了。就因为他割舍不下梁三哥,最后居然不顾印二哥和王三石的反对又跑了回去。
    在外人看来,可能大家会觉得老师是个贪恋权势的人。实际上他绝非仅仅是贪恋权势,他喜欢美人,却从不以权势抢夺,或许用花言巧语巧骗倒是有。他贪图钱财,但是绝不是将手伸向那些平民老百姓,而是直接将目标盯在了那些贪官污吏身上。他贪恋权势,但实际上他贪恋的是权势带给他的种种便利,他从来没有利用自己的权势去欺压谁,更多的倒是利用权势欺负了一下那些嚣张跋扈的官吏子弟名门阔少。另外大家都知道,他每多获得一分权势,天下百姓就会多一分福祉。
    总的来说,老师在我心里算得上是最尊敬的人。跟在身边我虽然进入梁氏武堂学了一些兵法战术以及拳脚功夫,但我觉得最珍贵的还是在老师身上学到的那些为人处事的道理。老师是个奇人,他的每一个想法都不同于天下人,似乎超脱于天下人太多太多。他平平凡凡的一句话有的时候就包含着发人深省的至理,比如他曾经就说过‘我做的事,对错何必去论?懂我的人不必解释,不懂我的人,何必解释?’。”
    “懂我的人,必须解释,不懂我的人,何必解释?”韩世忠听后目光带着一丝神往地说道:“如此人物,真希望有天能见上一面。”
    “有机会的。”童武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道:“老师如今已经快要尽取江南,总有一天我们会遇上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战场相遇我们会以何等态度相对。不过我猜老师肯定会对我说一句,‘哟呵,小武子出息了哈,敢欺师灭祖了。’”
    韩世忠听后和童武一起笑了笑。童武转身看向拿着一把刀在那不断对着木桩挥舞的赵桓,他指了指赵桓道:“其实太子也算是老师的弟子之一,他对于老师的了解并不比我少。太子能够像今时今ri一样够隐忍,这一切离不开老师对他的教诲。”
    韩世忠也跟着看了赵桓一眼,目光有些深邃。
    话分两头,再说江南这边。梁薪和耶律莲蓉各自骑着一匹快马来到扬州城的西城门入口处,在离城门还有大约一里的距离处,梁薪赫然看见林冲、印江林、上官一止、王三石等人已经全部站在那里等待。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支军队,延绵出去看不到尽头。
    耶律莲蓉转头看了梁薪一眼,她分明看见人群中还有几个颠倒众生的美人,她们手中各自抱着一个小孩,多数都是刚出生的。耶律莲蓉知道,这些人恐怕就是梁薪经常挂在嘴边的妻子们了。
    梁薪驱马上前,然后翻身下马。他脖子上挂着一个睡袋,袋子里是正在熟睡中的梁君来。梁薪将马递给跑上来的王三石,然后去将耶律莲蓉扶下马。耶律莲蓉下马后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下,梁薪看出来她有些紧张,于是握着她的手在她手中扣了扣。
    耶律莲蓉看了梁薪一眼,梁薪那和煦的笑意让她心中顿时安定了很多。梁薪走上前去,林冲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后立刻单膝下跪高声叫道:“参见王爷!”
    林冲他们身后的士兵们也一起下跪,那“参见王爷”的声音一直延绵出去,久久没有停歇。梁薪伸手扶起上官一止他们,然后大声道:“各位兄弟不必多礼,都起身吧。”
    “谢王爷!”林冲他们站起身来,梁薪佯怒地看着印江林和林冲道:“整这么一出出来干嘛?至于吗?”
    “总得让他们知道最大的人是谁啊。”印江林笑着说道。他这话虽然糙了一些,但是理却不糙。林冲这次带领忠义军一共拿下了两浙路九个州,威望一时大盛。如果没有这样的礼节,恐怕忠义军就会分不清林冲与梁薪谁更大了。”
    梁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转身走到知画她们那里。他这次出行前前后后接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待产中的诗音和紫霞也纷纷生产了。诗音和紫霞各自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这两个小家伙如今正在各自的母亲怀中熟睡着,梁薪伸手一手接过一个抱了抱,然后笑着为二人分别取名为:“俊扬与玉宝。”
    俊扬其意为英俊少年胜于扬州,玉宝的意思则是如玉如宝。梁薪将孩子交还给诗音和紫霞,他侧身露出身旁的耶律莲蓉笑着说道:“各位夫人,相公很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一句,我又给你们添了一个妹妹。”
    “这是好事啊,相公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知画伸手拉过耶律莲蓉问道:“这一位就是莲蓉妹妹吧,我经常听相公提起你。”
    “谢谢知画姐姐。”耶律莲蓉略微有些羞涩地说道。她之前也听梁薪一一介绍过众人,所以她一下就认出了谁是知画。
    知画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耶律莲蓉道:“没有为妹妹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这枚玉佩是姐姐的一点心意,还请妹妹收下。”
    耶律莲蓉接过玉佩看了看,发现玉质翠玉剔透,是难得的好玉。而玉佩的正面居然还刻着莲蓉二字,这让耶律莲蓉顿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没想到这些人早已经做好了接纳她的准备。
    “我叫紫霞,我虽然年纪比你小,但是我们家里是以进门先后论大小的。我比你先进门,你要叫我姐姐哦。”紫霞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偷偷伸手捏在了梁薪腰间的嫩肉上。
    梁薪还没来得及叫疼,焦蓉蓉的手也捏了上来,她也笑着对耶律莲蓉介绍道:“我叫焦蓉蓉,也是刚进门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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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尽取江南,智取京兆
    两浙路一共十四个州,如今梁薪他们已经占据九个。剩下杭州、台州、衢州、睦州、温州这五个州还被郑魔王、方七佛和杨八桶分别占领着。当初那比武论谁为主的约定在明教覆灭以后全都成了废话,三人又是一番争斗之后由郑魔王得到了杭州和台州,方七佛得了衢州与睦洲,杨八桶一人只得到了一个温州。
    从梁薪回到江南的第二天开始,全面占领扬州的计划就已经开始实施。原本林冲他们的意思是直接派重兵过去,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那五个州全都攻打下来。但是梁薪没有同意,他亲自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给杨八桶。书信上的内容很简单,献出温州,梁薪可以封他一个侯爵,另外赐予黄金万两,如此他可安然在江南颐养天年。如果拒不献城,破城之ri梁薪将首先杀了他全家。
    杨八桶接到这书信后险些没吓死,没过多久就回复书信表示愿意献城。梁薪轻轻松松的用一纸书信拿下一城,然后他才慢条斯理地派人去接收了温州城。
    梁薪取了温州城,这就等于他一下绕到了郑魔王和方七佛的身后。郑魔王和方七佛发现温州城上的旗帜改成忠义军的旗帜时险些没吓死,二人立刻派出了信使相互沟通了一下,很快二人就决定了要结成联盟共同抵抗梁薪。
    梁薪对二人也没客气,当即下令大军压进直接攻城。以梁薪如今的兵力,再加上有林冲、印江林、龙爵等人的协助,要攻下郑魔王和方七佛的四州之地易如反掌。所以梁薪也没有过多的去关注自己这方的攻城战役,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京兆那边的那场战役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偲能不能守下京兆将很大程度决定现在大宋的局势将如何变化。
    京兆的守城主官是李纲。李纲此人并非是一名武将,反而是一个文官。他是徽宗政和二年时的进士,后任职太常少卿。在朝廷众多官员之中,李纲算得上是个十分有想法的有识之士。曾经他多次上疏赵佶希望他能革新内政整顿吏治,但最后都没有被接纳,反而因为这个他遭受了朝廷不少官员的排斥。
    对于李纲来说,幸好他遇到了赵偲。若非赵偲偷偷在背后支持着他,可能李纲早已经被流放成为一个不毛之地的贫苦县令了,故而李纲一直都对赵偲忠心耿耿。在赵偲的帮助下,他也成功做到了兵部侍郎一位,如今更是京兆府的府尹,官拜四品。
    李纲治理京兆还是颇得人心,故而早在童武和韩世忠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李纲就已经鼓动起了整个京兆府百姓团结一心共御外敌的决心。京兆的百姓一起重新将京兆城外的护城河疏通了一下,城楼上的堆满了各种守城用的巨石檑木,箭矢火油。
    按照李纲的准备,如果童武他们强攻的话肯定会受到猛烈的反击。仅仅以童武他们两厢兵马的兵力哪怕最后强行将城楼攻打下来自身也会实力大损,到时候连守城的兵力都不足,攻下这个城池也是枉然。
    韩世忠和童武到了京兆城外后倒也没急,他们先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吃过午饭后还休息了一下,黄昏的时候韩世忠和童武这才在营帐之中讨论起了攻城之策。童武摊开行军地图,伸手指在京兆府的位置上说道:“据我们所知道的消息,京兆府如今的守城主官名叫李纲,现在京兆府内大约有一厢兵马。城里的守城准备十分充分,如果我们要强攻可能会损伤惨重。”
    “李纲?这人之前没怎么听说过啊,禁军里面有这么一号人物吗?”韩世忠长于行伍,大宋大部分有点名气的将领他基本上都听说过,故而有此一问。
    童武摇摇头:“此人并非武将,而是一个文官。”
    “文官?”韩世忠微微一愣:“文官怕他干什么?我们大宋的文官还有一个是好鸟吗?个个贪污受贿是个好手,但是论起打仗则每个都是胆小怕事的怕死鬼。”
    “不对。”童武摇头道:“李纲此人在京兆府民望很高,如此人物可能攻城掠地稍显不足,但是守城绝对是一把好手。老师曾经说过,武力只能征服一座城池,但是德行却能真正拥有一座城池。我们如果强行攻城将要面对的绝不仅仅是一厢兵力,而是整个京兆府的人。”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时间不多,所带的粮草也不是十分充足,没时间跟他们硬耗啊。”韩世忠仔细看着地图微微皱眉道。
    童武想了想后道:“强攻不行我们现在唯有智取。韩将军,首先我们先派人走水路到河中府去,然后从河中府迂回回来。另外明ri一早我们就开始攻城。”
    韩世忠一头雾水,他抓着脑袋问:“童将军,你能不能详细给我老韩说一下,这具体我们应该怎么做。不然我这心里没底啊。”
    童武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果这里有熟悉梁薪的人在就能看出来童武的这抹笑意跟梁薪奸计得逞时常常露出的那抹笑意十分近似。童武在韩世忠耳旁耳语了几句,韩世忠听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入夜,太子亲军里有两个军总共五千人马从军营里出去。而作为名义上的领导人太子赵桓对这一切却毫不知情。在这寒冷的深夜,他仍旧没有睡。早在扎营时他就在营地里扎下了一根木桩,此时此刻他仍旧拿着一把普通的军刀对着那木桩挥舞着。
    月光洒在赵桓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已经满头大汗。不过他的呼吸并不显得急促,反而呼吸延绵悠长。这样的表现证明了赵桓是有一定内功底子的。
    赵桓呼呼喘了两口大气,他停顿了一下。黑暗之中突然传来声音,那道声音很冷:“为什么停下来?继续!”
    赵桓头也没偏一下,他看着面前木桩上那个小叉。小叉上全是浅浅的刀痕,这证明赵桓在挥刀时虽然用尽了全力,但是在落刀时却又将力道收了回来。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样做是特别难受的,把放出去的力在最后一下又收回来,这比直接一刀挥出去的艰难程度要高很多。
    “已……已经八万下了。”赵桓伸右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
    “想要练成天下第一快的刀法,每天挥舞八万下算多吗?等你能够在一个时辰以内挥舞十万下的时候这套‘无影刀诀’你就算是有小成了。如今你三个时辰也才挥舞八万下,这个速度也顶多就算入门而已。所以……继续!”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不大,但是带着一丝不可违逆的意味。赵桓轻轻眯了下眼睛,他十分不习惯这样的语气。因为这样的语气在赵佶还在世时只有他一个人像这样跟他说话,赵佶去世以后连童贯也是这样跟他说话。
    不过赵桓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一丝丝的不满,深吸一口气后又开始挥舞军刀。月光下赵桓挥刀的速度越来越快,肉眼已经看不清他手中的刀,只能看见一个刀影在不断的跳动。
    明月驿站乃是赵偲他们的情报中转站,这件事在现在已经算不上是个多大的秘密。就好像梁薪的情报收集站叫做忠义情报部一样,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区别就在于梁薪的情报部分没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他们经营着各行各业,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联系,故而并不好找。
    但是明月驿站不同,这个驿站遍布全国,除了传递情报以外同时还做驿站生意。所以相比起梁薪的忠义情报部来说,明月驿站要好找很多,基本就等于是半公开的一个情报中转站。
    黑夜里,明月驿站的马车正往京兆府的方向驶去。到了城门下后马车停下来,城楼上守城的士兵盘问过驾驶马车的人后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驾驶马车的人一共也就三个人,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去,而是直接递给一封信给守城的将领让他们转交给李纲。
    将领对明月驿站有所耳闻,于是也不敢怠慢,拿着信就去府尹衙门找到了李纲。李纲打开信一看,信里的内容顿时令他欣喜了一下。原来赵偲害怕京兆有失,于是又从河中府调了两个军的兵力前来驰援,不时即将到达。
    河中府离这京兆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李纲掐算时间可能在凌晨的时候前来驰援的军队就应该要到了。
    果然,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东城门的守将来报,说城下出现一大批身穿禁军军服的士兵。李纲兴奋的拍了下手,这个时候多五千人守城,无疑能够让城池更加固若金汤。
    李纲和自己的护卫一起骑马到东城门去,在城门上站着李纲盘问了一下下方士兵们一些问题。下面士兵的将领也对答如流,于是李纲也没再继续怀疑,令人打开了城门。
    而此时此刻,北城门那边一直在掐算时间的童武此刻也站起身说道:“好!可以开始进攻了……”
    ☆、第二十九章 局势变化,各方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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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小武子最终还是将京兆给夺下来了,这一次赵偲应该会很头疼吧。”梁薪拿着手中的情报笑道。忠义军情报部一如既往的那么强大,整个童武夺取京兆府的过程几乎全都被他们查探出来,最后汇总上报给梁薪。
    在夺取京兆时童武所使的计谋倒是颇令梁薪欣赏,总得来说还算没有丢他的脸。童武先是迂回到河中府去劫掠了一家明月驿站,并且从里面获得了信纸和印章。然后他再以赵偲的名义发信给李纲说稍后有援兵到达,最后他才让自己的士兵乔装打扮混进京兆府,再配以里外夹击最终终于一举将京兆府拿下。
    拿下了京兆府就等于童贯一下打开了赵偲西北边的门户,现如今童武和韩世忠已经带着他们那所谓的太子亲军一举攻了河中府,最终在快要到郑州时被永兴军阻挡了下来。
    和赵偲的焦头烂额不同,梁薪如今可以说是意气风发。他如今已经从扬州搬离到了杭州,杭州这边曹元正亲自前来召集工匠在原赵佶所建造的那行宫基础上再度扩建,形成了现如今恢弘大气的一字并肩王府。跟随梁薪一起搬离扬州的还有他的忠义参谋部和忠义军部。
    如此一来杭州也就变成了梁薪治理江南的行政中心。正所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梁薪拿下江南的第一件事就先重置了十四州的州使,紧接着就是一场选才活动。与一般的科举考试不一样,梁薪的选才活动进行了一系列的海选、才能考核、德行考察以及民意调查。
    这一系列的动作在情报部强大的情报资源支撑下,一切都显得轻而易举。就这样一大批人才被选拔出来下放到县府衙门之中。江南的行政管理逐渐运行起来,梁薪这江南之主的位置也算是慢慢坐稳了。
    在大宋这片土地上,是人都知道最丰饶的一带就是江南。梁薪现如今独占江南,在这么一瞬间他似乎就从那个还需要远走他乡的小丝变成了土豪。对于现在童贯、蔡京与赵偲的争斗梁薪还没想着要插足进去,现如今的他只想好好打理好自己的江南。
    不过梁薪想要过安生ri子,这并不代表别人就不来找他麻烦了。一封来自于辽国耶律雅里的书信顿时又让梁薪头疼起来。从信上的内容可以看得出来,现在耶律雅里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他带着军队一路往西跑,如今已经到了贫瘠的阿尔泰山脉。
    到了这里以后虽然叛军没有再继续追赶,但是军队缺衣少粮,每天都有大批士兵偷偷逃走。即便斩掉几个以儆效尤也无济于事,到了后面来甚至有军官跟着一起逃跑的。现在耶律雅里的手上只剩下不足八千兵马,说他是辽国皇帝,倒也不如说他是个落魄贵族。
    梁薪思虑了一天后决定暂时放弃出兵救援,而是选择了先让人准备物资给耶律雅里送过去。出兵救援一事在梁薪的计划里还得等到梁薪真正坐稳江南,兵力雄厚了再说。
    刚刚决策了耶律雅里那边的事,曹元正报上了一个消息直接把梁薪给气笑了。如今梁薪手握江南,其中像温州、衢州这些州地又与福建路相邻。在福建路看着梁薪吃肉的蔡京大概是红了眼,竟然派出了一支军队去尝试性攻打了一下温州。
    可惜温州如今由夏琉亲自驻守,这家伙鬼主意多的要死。前来袭扰温州的军队不止被他打了回去,反而夏琉还带着军队去到建州大肆劫掠了一番后才潇洒回到温州去。
    福建福州。一年前蔡京将整个福建的行政中心搬移到了这里,作为一个富可敌国的贪官,蔡京自然不会在衣食住行上委屈自己。福州这座用来行政与ri常生活所用的太师府建立得美轮美奂,颇具意境。
    此刻蔡京正坐在中庭正堂,他目光锐利地看着下方的蔡绦。在蔡京左手下方坐着是蔡攸,蔡攸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彷佛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但是蔡绦却是全身微微发抖,整个人似乎害怕的要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蔡京看了蔡绦良久后这才吐出这两句话,跪在地上的蔡绦对着蔡京磕了两个头道:“爹,孩儿知错了。孩儿也只是猜测梁薪他们刚刚夺取整个江南,打斗损伤未免会伤及元气,再加上他根基未稳,所以孩儿才想试一下看有没有机会夺下温州,如此也算是打开了江南的门户。”
    “哼!就你也想在梁薪手里面讨到便宜?”蔡京不屑地笑了一声后摇头道:“算了,这段时间你暂时放下手里的事务,你那些事我会交给你大哥去处理的。你去给我多去盯着郓王,那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你随时注意着点。”
    “是,是,孩儿省得的。”蔡绦犹如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看上去似乎是十分愿意,一点怨念都没有。但是他偷偷抬头看了蔡绦一眼,那眼神中带着的浓浓恨意和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恶毒还是暴露了蔡绦内心世界的真实感受。
    蔡京摆摆手让蔡绦离开,蔡绦对着蔡京再度磕了一个头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