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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巫师与逃犯 完结+番外_第71章

      威廉笑了笑,随意用两根手指捏着魔杖,轻飘飘对准凯撒的胸口:“如果没有别的疑问,我们就此别过吧。”
    “不!你不能!”死亡的威胁让凯撒大声喊了出来,他一次次试着幻影移形,却只能越来越绝望的一次次经历失败。
    这座庄园早就与世隔绝,彼得洛维奇们只能在挣扎中走向死亡,他也一样。
    “我毕竟是你叔叔!”凯撒大声喊着。
    “的确。”威廉歪了歪头,似乎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思考了片刻,在凯撒期待的注视下叹了口气,突然念出咒语:“魂魄出窍。”强大的魔力镇压让凯撒完全无法挣扎,只不过一秒钟就失去了神智。
    威廉冲他抱歉的一笑:“这样吧,麻烦您最后一次挪挪脚。”
    空旷寂静的顶楼走廊上,凯撒的影子拖的长长的,一点点缓慢移动。
    他僵硬的走向阳台边缘,僵硬的跃上护栏,站在月光下,垂着头,双眼无神凝视着夜色中黑暗的草地。
    在他身后,威廉深深弯下腰,停在鞠躬告别的动作上,直到耳边飘过的细微的风。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惊起麦田里的雀鸟。威廉慢慢直起身,阳台空空荡荡,已经就剩下他一个人。
    屋外的草地上,凯撒僵硬的身体扭曲着,大片黑红色的血从他身体四周蔓延而出。威廉往前几步,看着月光下那具失去生机的身体。
    “再见了,凯撒。”他唇角挂着微笑,轻轻说道,很快转过身,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第50章 覆灭
    血腥味充斥在整个庄园, 威廉穿过顶层空荡荡的走廊,在半弧形的大理石楼梯最高处,俯视着门厅已经染成深红的地面。
    狩猎已经结束,德拉科就在下面一层,仰头看着他。寂静中,男孩儿旁边的一扇门突然被撞开,刺耳的巨响穿过走廊, 传到庄园每一个角落。阿廖沙·彼得洛维奇从门里面跌跌撞撞跑出来,白色的礼服上满是鲜血。
    德拉科·马尔福,这里唯一一个还不是席勒的人就在几步之外, 阿廖沙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混沌的大脑像是找到了一线希望,努力朝男孩儿迈出脚步,却在下一秒被咒语击中,骤然倒地。
    “嗨, 马尔福。”某个陌生的席勒走过来,踢了踢阿廖沙的尸体。
    德拉科嫌恶的看着他, 脱下被溅到血的礼服外套,随手扔到一边,冷冷建议道:“下次选个干净点的咒语吧。”
    对方咧开嘴角冲他笑了笑:“抱歉。”
    德拉科没再理他,等着威廉过来, 一起转身下楼,走过撒满一地的月光,黏稠血水,空荡荡的走廊, 回到宴会大厅门口。
    大部分狩猎结束的席勒都聚在这,庄园里唯一一个非席勒活人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德拉科毫不介意成为焦点,在众多席勒的注视下昂首挺胸而过。
    从一楼的窗口看出去,凯撒的尸体就孤零零躺在草地上,比刚刚倒在他面前的阿廖沙还要脏乱,扭曲的身体和碎裂的颅骨恶心极了。
    德拉科只是瞟了一眼就忍不住皱起眉:“你们席勒到底有什么毛病?”
    威廉耸了耸肩:“我也不想弄成这样,但是他好像并不喜欢简单点的方式。”
    德拉科对凯撒死亡的详细过程并不感兴趣,摆了摆手示意威廉可以就说到这了,然后转过身,背对外面。
    宴会厅沉重的雕花大门始终关着,一点动静都传不出来。门里面,巴赛罗穆和奥列格已经斗到白热化的状态。平日里沉默到缺乏活人气息的管家此时依旧冷冰冰的如同机器,但握着魔杖的手却非常灵活,咒语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射出,让奥列格慢慢陷入被动防守,继而陷入手忙脚乱。
    艾伦和尼古拉之间胜负已分,以黑魔法成名的彼得洛维奇家主面对同样出名的病秧子席勒掌权人,非但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反而处处受制,在强大的灵魂魔法压制下只能艰难支撑。即便如此,他没倒下的唯一原因也只是艾伦还留有余地而已。
    又一次勉强躲过攻击之后,尼古拉喘着气停止了反抗。艾伦也放下魔杖,冷眼看着他平复呼吸。
    尼古拉的目光转到女儿安娜身上,彼得洛维奇最值得骄傲的大小姐双目放空杵在厅内,长发盘成精致的造型,宽大的粉色裙摆逶迤在地上,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精心装扮的洋娃娃。“她这样多久了?”尼古拉指了指自己的女儿问道。
    艾伦瞟了一眼安娜:“你指被我控制多久了?大概一个月吧,我没算过。”
    一个月时间,巫师界最热闹的魁地奇世界杯上,没有一个人发现安娜的问题,反而还传出席勒掌权人是个痴情种的八卦,让奥列格都产生动摇,怀疑自己对艾伦的猜忌是错误的。
    尼古拉叹了口气,握着魔杖的手无力垂下:“威廉说的没错,你确实比他适合掌权人的位置。”谁能想到,席勒家和彼得洛维奇的强强联手,掌权人对联姻的看重,一开始就是阴谋呢!
    “也不一定。”艾伦想了想,真心实意道。这是他第一次大方承认威廉除了魔法天赋,也有掌权的能力,反正听众是个将死之人,永远也没机会将他的话传出去。
    “你也要杀了她吗?”也许是已经注定要输,尼古拉突然关心起安娜来,好像临死前终于想做一回称职的父亲。
    艾伦摇了摇头,冲他笑笑:“放心,她现在是彼得洛维奇唯一的继承人了,我可得好好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