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5节

      宋清昀这话说出去半天,却没一个人回他,这难免让宋大丞相面上无光,他也默了下,继而才转过身,望着他们强调道:“这临安城里头的人可真是闲啊,端城远在千里之外,也能让鸽子飞过来送信。”
    卷二:南诏 第十二章:提升感情,借机装病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要是他们还反应不过来,那就真的是不用混了。
    杨皆轻咳了声,低垂着头接话道:“敢问先生,这鸽子是从临安哪处飞出?”
    应该不是陛下,不然丞相不会是这种反应;难道是朝中某位大臣?也不对……这种事不需要知会到他们这里……
    杨皆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明白,总归不可能是丞相闲着无聊所以才随便提件事用来解闷吧?
    宋远倒是猜出了一二。
    主子从江小姐房中出来时那般生气,事情定然是跟江小姐有关。而江小姐能惹得主子生气的事……他想起了那只从临安飞来的鸽子,觉得真相已经昭然欲出。
    那只鸽子,怕是从洛府而来的吧。
    宋清昀意味深长的望了杨皆一眼,没有说话。
    他瞳眸深邃,漆黑如夜,晦暗难明,常处于上位者的威压一经释放,立刻就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按理说杨皆每天呆在东临帝跟前,应该不至于这般经不得风雨,可惜的是,东临国有位好皇帝,成日醉心享受,不理国事,见人就是笑眯眯,一点君王之威都没有。
    在那种和风细雨的日子里久了,自然就习惯了,现在冷不丁被宋清昀一摆脸子,可不是适应不过来。
    气氛一时凝滞,便是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杨皆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身边的宋远却是习以为常,身形挺秀如松,一动不动。
    “洛府出来的鸽子,千里迢迢的飞了过来,你们说,洛大人这是何意啊?”宋清昀慢条斯理的说着,一整宽袖,“他在洛中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才名远播,受世人景仰,可现在却与我那干侄女书信往来,全部在意男女之防。”
    杨皆沉吟,片刻才回道:“洛公子与江小姐年纪相仿,料想……情之所至,难以自控?”
    宋清昀好不容易缓和了些的面色又一次阴沉了下去。
    气氛似乎变得更糟糕了。
    杨皆不知缘由,更不明白自己哪儿说错了,不由无措的望了宋远一眼,似乎是想着他开口说几句。
    宋远心里着实被杨皆的大胆给吓到了。
    他可真是脑子少根筋啊,主子不喜欢听的话偏偏凑上前去说,不是摆明了让主子不痛快吗……
    “杨兄可真是快人快语。”宋远僵笑,赶紧打圆场道:“江小姐还未及笄,哪里就和洛大人年龄相仿了?”
    说话间,身后传来了江慕灵和银锭的声音,宋清昀下意识的回头望了眼,便见江慕灵宝贝似的捧着只洁白如雪的鸽子,他一看到那只鸽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抬步直接离开。
    宋远见状,连忙跟上。
    倒是杨皆懵在原地,一副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模样。
    每次一遇到江慕灵有关的事,宋清昀就是喜怒形于色,宋远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壮着胆子开口道:“这白鸽怕是飞不出端城了。”
    这话颇具深意,宋清昀神色漠然,毫不动容,“世间就只这一只鸽子?”
    即便是此鸽飞不出端城又如何?难保不会有第二只、第三只鸽子出现。他要的不是暂时结束,而是永久无患。
    宋远心神一凛,保证道:“最近不会再有鸽子出现。”
    他的知情知趣让宋清昀很满意,后者面色稍霁,“除了飞信,还要注意其他。”
    保不准洛庭柯那边又钻了空子,他都把慕灵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本想着这段时间没了联系感觉慢慢就淡了,哪曾想他们还玩起了鸿雁传书,这还是让他撞上的,天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联络方式。
    宋远点头应下,有些犹豫道:“不过,主子……您与小姐难得有机会独处,总得善加利用一下吧?”
    “哦?”
    他琢磨了下,觉得宋清昀的这个反应应该是感兴趣的意思,“卑职以为,您可以适当示弱?”
    宋远在王府里的时候就饱受欢迎,想来也是身经百战,宋清昀久处上位,整个临安的百姓都知道他和江慕灵关系暧昧,自然也就没有不识趣的人登门求亲。
    在感情方面,他确实不如宋远,不过他生性谦逊,算得上是不耻下问的类型,“如何示弱?”
    “装病。”
    ***
    宋大丞相在朝野上向来以雷厉风行著名,遇到严重问题从来不隔夜,虽然让他有这种效率的时候屈指可数,但总归一句话,他是个想做之时就能立刻去做的人。
    既然决定要以示弱来增进和江慕灵的关系,立刻他就能一副病怏怏的虚弱模样躺在床上,唇白肤淡,面无血色,倒真真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江慕灵听说宋清昀邪风入体病倒时,还不相信,因为白日里她还见他活蹦乱跳……呃不,是精神十足的样子,怎么半天未见,就能生病呢?
    揣着一肚子的怀疑,她进了宋清昀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一名大夫打扮的人正坐在桌前写药方,宋远守在一边,满脸无溢于言表的急切。
    江慕灵看这阵仗不对,那半分的犹疑顿时变为满满的担忧,“宋远,叔叔怎么了?”
    她秀丽的小脸上染现焦急,这让宋远心下稍安,思忖着小姐终归是记挂着主子,面上却是浓眉深拧,沉声道:“主子下午在外头吹了很久的凉风,身体受不住了,这才叫了大夫过来诊断。”
    大夫收了宋远的钱,自然要忠人之事,刚巧药方写好了,便道:“风邪入体,需静养,不宜操神。这副方子日服三次,连服三天。”
    宋远跟江慕灵告了个罪,接过方子送大夫出门,“您辛苦了,这边请。”
    她目送着他们离开,房内再度归于安静,这让她在原地呆愣了会儿,这才振作起精神,走向内室。
    床幔高拉的雕花大床上,宋清昀正在沉睡,他双眸紧闭,修眉微蹙,看上去似是极其不适,小四正将濡湿的白巾压在他光洁饱满的额头,见得她进来,连忙起身行揖,“江小姐。”
    江慕灵看着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叔叔变成了如今孱弱模样,心里顿时就揪了起来,“叔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