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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我不想帮你

      因为有心事,南晚草草洗了澡就穿着浴袍走出浴室了。时燃坐在窗户边的单人椅上,修长的指间是一包女士香烟,听到开门的动静,抬起如羽墨的睫羽,黑白分明的眼撞上了南晚氤氲的眼,被热水水汽熏得微红的脸颊,显得异常的无辜。
    南晚的心漏跳了一拍。
    想到在浴室中下了决心的事,她往时燃的方向走了几步:“你也去洗个澡吧,不是也被雨淋了吗。”说罢,俯身想要拿走时燃手上的烟盒。
    浴袍穿在南晚的身上还是过大了,随着俯身的动作,南晚并没有注意到因为领口过大,时燃已经免费欣赏了一道春色。
    白皙细腻的皮肤,如上好的羊脂玉,两只小白兔颤颤巍巍,露出娇怯的脑袋,头顶艳丽梅花。时燃默默欣赏几秒,突兀笑了,眼见南晚马上就要拿到烟盒,手一收,另一手按住女孩的后颈,微微用力,南晚跌在她怀里,双手略慌乱地撑在时燃的肩上,惊讶慌张的眸对上戏谑暗沉的眼,时燃轻笑:“会长不是有话和我说,不如赶快说完,我好赶回家忙其他事。”
    松木清香喷在她的鼻尖,南晚小腹一收,有一股热流往下流淌,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搞什么?南晚懊恼,她怎么对着时燃都可以意乱情迷了?肯定是时燃这人太妖异了,身为颜狗的她怎么可能逃过?南晚真想对时燃大喊该死的女人,别再散发你的魅力了。
    虽然脑中刷过一片弹幕,但她面上还是很镇定地想要离开时燃的掌控,但时燃的力气实在是大,无论她怎么挣扎还是在她怀里扑腾,领口越扯越大,南晚总算发现了她已经快走光了,略有些慌乱地整理好浴袍,轻咳几声:“我是要说事,你先放开我,这样好奇怪。”
    南晚下了决心,虽然有些别扭但也不敢做得太过,她实在是怕了时燃毫无根据的生气了,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把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惹恼,那她刚刚在浴室中所有的心理建设都白做了。
    时燃放开南晚,看她微颤着手抽出一根女士香烟,叼在嘴里,打几下火机,青蓝色的火焰点燃香烟,微苦的烟味扑鼻而来,时燃微眯着眼,看南晚深吸几口,唇角的笑渐渐变了,敛眉低眼,目光落在南晚洁白的脚上,脚趾盈润皙白,上面涂着红色的指甲油,更衬得她肤白如玉,此时或是因为主人太过紧张,脚趾蜷缩在一起,根本不如表面上看着的平淡。
    时燃开口:“你一直说有事,是什么。”
    南晚吸一口烟,烟雾从她口中袅袅而出,迷了她的视线,遮住她眼中不易察觉的酸涩。
    “时燃,你……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才不理我的吗?”
    南晚准备先说些别的事。
    “没有。我不生你的气。”时燃笑得袅袅娜娜,仿佛一个妖精,眼下的泪痣似是染上了妖异。“我只是烦。”
    “你烦什么?”
    “南晚,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不知所谓。”
    “我……”女孩无措,她甚至想是不是时燃会读心,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事先发出了警告。
    时燃突然凑近她,南晚被突如其来的美貌暴击打得措手不及,尽管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但瞳孔放大,明显是被吓到了。
    “南晚,我知道你的一切。”
    南晚呼吸一滞。
    松木香,香烟的雾,美丽的泪痣。
    ——“包括你的秘密。”
    南晚开口,却是过了好几瞬才说话:“我没有秘密。”
    时燃嘲讽,看着她,再次带上了南晚害怕的,厌恶的眼神。
    “南晚,我曾经想帮你。你已经忘了的事,我本来不想说,我知道你海鲜过敏,知道你是为了你的养父才回南家,我甚至知道你为什么今晚突然对我换了态度。”时燃看她,是在看一个小可怜,看一个把珍宝丢了才知道去找的傻子:“可是,南晚,我现在已经不想帮你了,你不值得我这么多年的看重。”
    南晚索性破罐破摔:“时燃,你既然都知道,你就该帮我!”
    看着南晚抓住自己的手,时燃抽回,起身。
    “我想帮就帮,不想就不想,你能拿我怎么办。”
    时燃现在的样子十分冷酷,眼神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她在看一些其他的东西。
    南晚把还剩叁分之一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闭上眼,深呼吸几口,站起身,收起所有不属于南晚的懦弱,重新变回上杭一高最威严也最温柔的学生会长,解开了浴袍的系带。
    “时燃……”看到时燃睁大的眼,她笑得十分张扬,是林越他们熟悉的南姐:“我知道你喜欢女人,我知道你喜欢我。”
    浴袍落地。
    南晚扬起小脸。
    “你看我的眼神,我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