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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_分节阅读_167

      长安羞得要冒烟了,作势想去打王传灯,可在看到他空空荡荡的右臂袖子,又咬了咬唇,心疼地直抿唇。
    “不用担心。”看出了长安的心思,王传灯浅笑着和他咬耳朵,“少了条胳膊,照样干你。”
    长安狠狠踢了王传灯的小腿弯儿一脚,小声地谴责:“流氓!我真有事儿要说!”
    卫源撂下杯盘碗筷,极快地赶到了长安面前,弯下身去,满眼期待地询问:“……长安,你认得我是……”
    话音未落,一双炽热柔软的胳膊就围了上来,把卫源圈了个死紧、
    长安贴在卫源耳边委屈地呢喃:“兄长,大哥……”
    卫源的眼泪差点儿被叫下来,他快速地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哎,这儿呢。”他宠溺地伸手揉搓着长安柔软的额发,“阿汀乖。”
    很快,他又记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儿:“阿汀,你记得你上辈子是怎么出事儿的吗?”
    季六尘闻言,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一下卫源,瞪他。
    这是问这种事儿的时候吗?
    找回了卫汀记忆的长安听到这个问题,却表现得着急起来,一张脸涨成了茄子紫:“我知道!我就是要说这件事!……等等,季大哥,我要去找季大哥!”
    卫源被他一口一个“卫大哥”叫得心里泛醋,随口道:“他入洞房啦。”
    王传灯心里却有了点不祥的预感。
    这几天来,长安的情绪总是有些不稳定,今天还因为自己的几句玩笑话赌气了大半天,若在平时,长安这样的软糯性子,是断断不会这样记仇的。
    ……他心里有心事。
    王传灯扶住了他的胳膊,安抚小猫似的摸了摸:“好了,好了,慢慢说。你找总督夫人有什么事儿?”
    这当口,丁妙觉和周伊人也走了过来,就连只对比剑切磋感兴趣的云槐也凑近了些,竖着耳朵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长安冲口而出:“时间到了!他的时间到了!”
    说出这句话后,他也愣了,伸手摸摸唇畔,一脸的不可思议。
    卫家兄弟重逢,季六尘本想置身事外,可现如今听到了和兄长有关的事情,他再也稳不下情绪,推开卫源,蹲在了长安面前:“什么意思?!”
    长安自言自语:“……我能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呀!”季六尘不解其意,“什么叫‘能说出来了’?”
    长安纤长的睫毛闪了闪:“我从三年前解毒后就恢复记忆了,一直想要告诉你们,可是我怎么都说不出来,不管是用树枝写,还是暗示,我都……”
    周伊人打断了他:“这些以后再说,说重点。”
    长安这才恍然,他也不知道那所谓的“禁言”是暂时解除,还是永久消退,他只能立即道:“是豳岐秘法!”
    季六尘的心忽地往下一沉:“你知道豳岐秘法是什么?!”
    “季氏流传千百年来的豳岐秘法,是和神沟通的能力!”长安把在心中咀嚼了千百遍的答案飞快地吐出,“豳岐秘法的关键,就是召唤一个天神,与他做交易!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交易’?”
    季六尘把这个词汇品味了一番,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发浓烈。
    他想起了自己的祖父。
    百年前,正道修士们的面前陡然立起了一座灵力的封锁墙,成功登仙的,唯有自己的祖父而已。
    祖父……是否也做了那个“交易”?
    “可是兄长是怎么……”
    长安答道:“季大哥从小随他母亲整理豳岐的各类文献古籍,无意中接触过,他画阵法的时候告诉我的,他说,那个阵法看起来很漂亮,形状像是一朵凌霄花,他就悄悄记了下来。”
    “交易是要筹码的。”丁妙觉敏锐地指出了问题,“季三昧他用了什么当筹码?他要做什么交易?”
    长安咬了咬牙,竟没有在第一时间作答。
    这下王传灯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他同样看了一眼沈伐石和季三昧所在的卧房:“……和总督有关系吗?”
    长安捏紧了拳头,好像从这个动作中才能汲取出说真话的力气来。
    “一双眼睛,和两年的幸福记忆。”长安答道:“还有……还有他的命格。每一世只能活二十年、每一世到十八岁后就会逐渐衰弱至死的命格……”
    在场的人齐齐倒吸连了一口冷气。
    “所以他换了什么?”季六尘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长安的嗓音也抖了,他裹着季六尘的衣服,眼睛里满是悲戚的虚茫:“……沈伐石是上古水神之子。”
    谁也没料到这样的转折,就连云槐都呆了,扭头去看云如往。
    云如往则捧着酒杯,皱着眉头,倾听着几人的对话。
    “沈伐石体内的水灵根之纯,世所罕见。而一个修士和凡人结合,不可能诞育出这样的血脉。所以,季大哥猜想,沈伐石的母亲一定不简单。……所以,所以他用自己,换了心想事成的能力……他许了愿,把沈伐石体内潜藏的属于神的血脉激发了出来……”
    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了沈伐石,牙齿咯咯作响地磕击着,显然是悲愤到了极点:“要不然,沈伐石怎么可能赢得了临亭之战!!他必然会殒命的!……季大哥是用自己的命换了沈伐石的命!”
    ……
    在一墙之隔的卧房内,沈伐石为季三昧盖上了红盖头,又轻轻揭了开来。
    季三昧近来嗜睡得很,常常一睡一整天,沈伐石权当他是因为夏日炎热才格外惫懒,他甚至怀疑,自己这盖上盖头又揭开的当口,他都能睡过去。
    所以,在再次揭开红盖头,看到季三昧大睁着双眼时,沈伐石还稍稍愣了愣。
    继而,他满心疼惜地俯下身,亲了亲季三昧的睫毛。
    让他纳罕的是,季三昧仍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