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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展鹰阁(四)

      施画伸手就在他伸过来的头上敲了一下:“怎么还不开窍了呢……你自己都说了,是先用的致幻药,让王宝昌产生了幻象,被吓死后,这些人再出现也不迟呀,不然早早的进来,可能会事得其反,让他一点都不叫出声来的机率有多大?”
    言谨初恍然,再对她晃了下头:“开窍了……”
    施画轻笑出声,用身体轻碰了他一下:“行了,这里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对于这个展鹰阁,我不认为在短期内能抓到人。”
    “知道是谁干的,也一样,早晚的事。”言谨初自信的伸手搂上她的肩,准备往回走。
    他们一起下了楼,太子立即站了起来:“可有找到凶手?”
    “太子殿下,凶案现场我们是查看过了,而且有线索指向一个叫展鹰阁的杀手组织,不过此组织是江湖门派,不知道藏身之地,这个还得再查找一番。”言谨初对他道。
    “不是,你们就没在这里发现些什么?”云皓皑有些着急的问道。
    “除了尸体,还有一些现场的证据,别的也就没什么了……”施画如实回答。
    “证据,什么证据,可否让本太子看看?”云皓皑伸手抓住了施画的手腕,特别用力的握着。
    施画皱了下眉,盯着他抓自己手腕上的手:“还请太子放手,不是想看吗?施画拿给你。”
    云皓皑这时立即放手,也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唐突了,不由尴尬的笑了笑。
    “太子殿下如此紧张,怎么?这位被杀的王宝昌昨天晚上在此等候的,是太子殿下您?”云皓骏手摇着折扇,嘴角上翘的看着他。
    “当然不是,他是太子妃的妹夫,本太子也是来听听消息的……”云皓皑立即板起脸来,硬气的回答。
    “刚刚在进门之前,已经听太子殿下说过了,王宝昌是太子妃的妹夫,可这里连一个王家的人都没来,却惊扰了太子殿下,这王家人,也真是可以的……”云皓逸一边点头一边笑,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一样。
    太子的脸色更不好了,目光也阴沉了起来。
    施画将那一包致幻药末的油包拿出来,递到云皓皑的面前:“太子殿下请过目,就是在房间的镂雕屏风处,发现了这些药末,初步判定是一种致幻类的药物,具体的名称还要进一步验证,其他的就是这个了。”
    她再将所画的那张血图拿出来:“在王宝昌的身下,有一个血色的图案,经过小王爷的辨认,是一个叫展鹰阁的组织图标,而且此组织,就是以杀人赚钱为营生的,现在初步判定,这起凶案,就与展鹰阁有关。”
    “没有其他的了?比如说……”云皓皑再问,却又立即住口了。
    “暂时没有发现其他的,如果太子殿下想知道王宝昌是怎么死的,身上所中多少刀,就要再等等了,我会立即回大理寺进行勘验,过后会将验尸报告交给小王爷,到时,再呈给太子殿下过目。”施画完全就是公事化的语气,而且说的滴水不露。
    云皓皑的眼睛在几人的脸上再扫了一圈后,点了下头:“那就辛苦四妹妹了……还是要尽快。”
    “放心吧,大理寺向来有效率,不会因个人原因而托延办案。”言谨初立即回话,嘴角那痞意的笑意,加深了些。
    云皓皑都不太敢直视他,只是再摆了下手后,急急的离开望月楼,直接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太子殿下今日有些反常,一个妹夫罢了,值得他这么关心吗?”云皓逸轻语着。
    却引来了施画、言谨初和云皓骏同时的注视。
    他看了几人一眼,不太明白的问道:“怎么,本王说的不对?”
    “逸王殿下,如果与我们在一起,还要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话,还是劝您莫要再展示了,小四的脾气一向不太好,听不惯如此虚伪的话,可能真的会下死手哟……”施画说完,再白了他一眼,大步的走了出去。
    言谨初轻笑一声的,立即跟了上去,而且伸手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肩上,还伸头到她面前说着些什么,看那样子,好像是在劝说。
    云皓骏也摇了下头的向马车走去,这时云皓逸才回过神来,立即追了过去,拉了下他的衣袖:“景王兄,是臣弟说错了什么吗?”
    “小四向来是个豁达的人,别看她与太子说的那么官腔,可对于咱们这些人,向来直白,你这样,无非就是当他是外人,人家可是救了你命的恩人,让她如何不生气。”云皓骏说的也很直白。
    云皓逸也明白了:“景王兄,臣弟活这么大,从来就没直率,或是坦白的说过些什么话,每每都是在猜测人心过活,现在真让我毫无顾忌的说话,还真有些不适应,还望景王兄帮臣弟与施大人解释一下为好。”
    云皓骏认真的看了看他,不由点头:“是呀,咱们这个身份的人,哪有一个敢说真心话的,可本王自从认识小四来,却一直都在她的面前说,感觉却特别的好,相信这丫头应该也能理解吧,回头,本王与她解释一下,不过,你最好也要改改你说话绕弯子,酸溜溜的毛病,不然,下次她可不会这么好的给你留面子,到时候下不来台的,还是你。”
    “明白,明白……”云皓逸笑了笑,在上车前,还扭头看了眼已经驾离这里的那辆马车,不由再是会心的一笑。
    而坐在马车里的施画,正听着言谨初的解释,却也只是一直在撇嘴,很是不屑的那种。
    “他就是习惯了,要知道,身在皇家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能平安的长大,有多不易,哪能什么话都说的那么直白,想必你在见到一些人时,也不敢实话实说的,不是吗?”
    “这个我当然明白,只是觉得他很不好相处,中间隔着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还不如景王呢……”施画撇了下嘴。
    “景王怎么一样,他与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的,快一年了吧,而且他可是受过你的恩惠的……”言谨初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
    施画轻叹了口气:“这些皇家中人,真的不好相处,也是我最不擅长的,却偏偏的都要遇到,烦!”
    “下回看到他,你掉头就走,不见他!”言谨初笑了起来。
    “说的好听,能行?”施画在他怀里轻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