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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节

      王宵猎在这个世界应该怎么做?学着历史,西方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吗?当然是不行的。西方的文明进程只到这个阶段,生产力进步而已。生产力也只是决定生产关系,决定不了文明。不同文明下即使是相同的生产关系,也必然会有不同的面貌。根据西方理论施政就更是天方夜谈,他们还没有能力整理出清晰的理论。
    这是一条没有人开辟的道路,王宵猎需要自己去趟出来。
    仅仅做一个能臣,做一个帝王,甚至做一个明君,需不需要这样做?不需要。哪怕就是抄历史,纵然抄错了,生产力的进步也可以打败所有的人。做一个成功的人,既花开酒地,美女在怀,又被天下人歌颂,并不难。
    但是,如果只是做一个成功的人,需要我来做什么?放眼这天地,大部分人都可以。我既然来了,当然不一样。
    别人能做到的,让别人去做就好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要不一样。就是要做到,除了我之外,换一个人绝对不行。一个人要有价值,这就是我到这个世界的价值。
    第896章 官员关系
    国家,这个称呼应该这样理解。不是一个一个家庭组成了国,而是形成了国,有家的特点。什么样的特点?不是家里面只有父亲和孩子,父亲的话孩子要言听计从,这种不真实的家庭。而是有父也有母,父亲很严厉,要求也很严格,慈受的母要时时保护孩子,甚至有的时候会无理取闹。这样的家庭才是真实的,是有人情味的。
    中国古代,有皇帝,也有丞相、太尉。为什么这样设置?从职责上来说,皇帝有时候要扮演母亲的角色,护着自己的子民。皇帝对自己的职责没有清醒的认识,才会去干丞相的活,把自己的责任推卸掉。明朝以后不设宰相,不是什么时代的进步,是皇帝职责的转变。
    现代社会,一般的国家会设总统和总理,认真说起来,这种职位也有类似的分工。当对职责认识不清,而且无处下手的时候,其中一个职位就废掉了。
    家,讲的是一个整体,有整体的意识。而不是家里的关系,上级像父亲,下级像子女,下级要听上级的。这个家里要有母亲的位置,要听人民的呼声。
    家庭关系,在汉人之中是什么样的关系人人皆知。但在异族那里,则是另一回事。最简单的三纲五常,宋朝之前多是用以劝诫皇帝,要有皇帝的样子,下面的臣子才有臣子的样子。元朝之后,就一味强调臣下对君主要忠。到清朝更进一步,讲纵然皇帝不肖,臣子同样要忠。
    现代人经常讲,国就是多方势力博奕。家就是在上面套了一层,讲内部博奕要像家一样,要斗而不破。国是一个整体,就像一个家庭一样。虽然有父、母、子、女,但是在外面看来就像一个家。
    上面套一层,这是了不起的认识,是人类对自己所处集体认识的一大进步。
    新安县衙,知县曹玉萍看着进来的县尉段明瑞道:“听说什么采风院编了一本小书,叫作《世情》。一个官员在里面写了一个故事,便是我们新安县的事。宣抚看了这故事很不高兴,甚至说要来查我们新安县,不知要查什么。引起宣抚不快的,就是莫员外。这个写书的官员叫张棣,住在县里的同福客栈。你去看一下,他到底与莫员外有什么样的恩怨,竟然编出一个令宣抚不快的故事。”
    段明瑞称是。想了想又道:“听说莫员外的外室也住在同福客栈,是不是起了什么冲突?”
    曹玉萍道:“你去看了就知道了,瞎猜有什么用?去了之后,好生排解,不要再让张棣不满。宣抚对我们治理新安县不满,不要再惹出事来。”
    段明瑞答应,转身出了衙门。到了街上,想了一会,命人去找来莫员外。
    莫员外一见段明瑞,急忙上前行礼。
    段明瑞道:“我们县里前些日子来了一个官员叫张棣的,你知不知道?”
    莫员外急忙道:“小的知道。前些日子小的特意拜访,只是这张棣好似不喜欢交游,将小的拒之门外。”
    段明瑞道:“这个张棣写了一个小故事,不知怎么被宣抚看见了,有些不快。你现在随我去,见一见张棣。若是他与你有矛盾,你就赔个不是,早早了结了此事为好。”
    莫员外急忙称是。走了几步,道:“我们上门去拜访,岂能不买些礼物?”
    段明瑞道:“也是。你速去置办些礼物,过来见我。”
    不多时,莫员外两手提了几个包裹,小跑着到了段明瑞跟前。段明瑞看了一眼,当先抬步向同福客栈走去。
    到了同福客栈,莫员外轻车熟路地到了后边小院。对段明瑞道:“官人,张棣就住在这里。”
    段明瑞上前轻敲房门,静静等候。
    不多时,张棣开了门,看着门外的两人。
    段明瑞拱手:“在下本县县尉段明瑞,今日特来拜访官人。”
    张棣急忙说道:“原来是邑尉,快快请进。”
    说完,把门打开,请段明瑞进了院子。
    到了院子里,见树下两把地把交椅,旁边桌上放着一壶茶,一个茶杯。
    张棣道:“官人请座。我去屋里拿把椅子,再拿个茶杯来。”
    一旁的莫员外急忙道:“这样小事何必劳烦官人,我进去拿好了。官人稍待。”
    说完,把手里的礼物放在桌子上,一路小跑进了屋里。就在厅房里拿了一把椅子,飞快出来放在桌子旁。又进厅房拿了一个茶杯,到旁边的井边,细细洗干净了,回来摆到桌子上。
    张棣回身看了他一眼,道:“记得这位是莫员外吧?也一起坐吧。”
    莫员外道:“两位官人跟前,哪里有小的坐的道理?两位官人坐,小的在一旁站着就好。”
    张棣见段明瑞面色如常坐了下来,看了看莫员外,便也坐下。
    段明瑞道:“张官人听说是采风院的官员,恕在下愚昧,却不知道这采风院是干什么的?”
    张棣道:“采风院是宣抚所设,学前朝故事,取采集民风之意。采风院官员行走天下,采集各地民风,知道百姓为什么高兴,为什么悲哀;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知道什么是百姓向往的,什么是百姓厌恶的。诸如此类。编成册子,给高级官员施政借鉴。”
    “哦——”段明瑞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到处传说,官人到新安县后,写了一个关于莫员外的故事。现在书并没有传到新安县,只是听说很得宣抚赏识。官人,你到新安县后,可与莫员外有矛盾?”
    张棣摇了摇头:“我与莫员外素不相识,有什么矛盾?不过我住到同福客栈,隔壁住了一个孕妇,听说这个孕妇是莫员外的外室。这个妇人,倒是与我有些矛盾。”
    “什么矛盾?”段明瑞以为找到了症结,急忙问道。
    张棣道:“这个妇人好不讲道理!我刚刚住进来,与她并不认识,更无恩怨,她却平白从墙外丢我墙里好大一段鱼肠,极是腌臜。我如何能忍?出门与她理论。谁想她胡搅蛮缠,差点气破我的肚皮!”
    莫员外忙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多多得罪了!那一日我只是听说妇人与你争吵,并不知道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登门道歉,官人又把我赶了出去。”
    张棣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又是官员身份,自然不能与你过多纠缠。”
    莫员外道:“这个妇人,自从有了身孕,性子便胡闹起来,道理都听不进去。既然得罪了官人,全是我的不是,还请多加原谅。这样吧,今日做一个东道,请官人饮一杯酒。”
    张棣听了摇头:“我是官员,到本地采风的,如何与员外一起饮酒?此事律法所不许,哪个敢做?”
    莫员外听了不由一怔,愣在那里。
    段明瑞忙道:“官人到县里,我们本地官员粗疏,一直没有迎接,诸多不是。这样吧,今日中午在宜春园为官人接风,千万莫要推辞。一会知县也到宜春园,为官人举杯,欢迎来到新安县!”
    张棣听说是县里官员的接风筵,自然不会推辞。自己到新安县时,也给县里递了帖子,县里的官员却一直没来见自己,这些日子还心中不满呢。
    又说了几句闲话,段明瑞便请张棣动身,一起去宜春园。
    莫员外是宜春园的主人,急忙起身,跟在两人身边。
    刚走到院里,从韩春春院子里出一个妇人。见到莫员外,急忙叫道:“莫员外,叫我好找!娘子将要临盆,再等不得了!你是孩子父亲,怎能置之不理?”
    莫员外听了,急忙止住脚步。看了看段明瑞,很是为难。
    段明瑞脸上带笑,对莫员外道:“这个外室也是因为有了身孕,才与张官人有了麻烦。等生产了,想必性子也就改好了。张官人是贵人,不会再与他计较的。”
    张棣道:“我一个男子,怎么会跟一个妇人计较?讨厌她,以后不再见她便了。”
    莫员外听了,不由面色一变。没有说话,低头思索。
    段明瑞道:“不见他,哪有那么容易?你们相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张棣道:“当看不见就好了。难道她还能一见了我,就上来打斗不成?”
    一边说着,两人向门外走去。
    莫员外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妇人道:“员外,韩娘子眼看着就要临盆,你不进去看一看?”
    莫员外转过身,看着妇人。道:“有什么可看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
    妇人道:“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终究是做了夫妻的,所以才有了孩子。”
    莫员外看着妇人,不说话,只是脸色阴沉。
    妇人心里害怕,小声道:“官人怎么了?脸色看起来有些吓人。”
    莫员外想了又想,才对妇人道:“我对你怎样?”
    妇人道:“官人待人和善,赏钱又高,真是难得的主顾了。”
    莫员外道:“既然我待你好,今日便求你件事情。嫂嫂千万办到,不然我难做人。”
    妇人道:“官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对我说好了。”
    莫员外看着妇人,过了好一会,才道:“今日韩春春临盆,我只见小的,大的再也不想见到了!”
    第897章 来使
    王宵猎治下,不许官员与商人等相互宴请。偶尔一次两次没有什么,次数稍微一多,就必须要说清楚,而且会受到惩罚。但是衙门有公使钱,由官员使用,相当宽松。
    宜春园宴请张棣,便是用的公使钱,并不需要莫员外跟来付帐。
    上了二楼,刚刚坐下,知县曹玉萍和主簿杨凯就到了。张棣与众人见礼,分宾主落座。
    杨凯点了过茶,几个人坐着闲聊。无非是问张棣采风院是干什么的,他们这些官员出来待遇如何,诸般种种。
    不一会酒菜上来,曹玉萍举起酒杯来道:“张官人到鄙县许多日子了,一直未给你接风洗尘,甚是惭愧。来,满饮了这一杯,我们陪个不是。”
    众人喝了一杯,放下杯子吃菜。
    过了一会,曹玉萍举起杯子,刚要说话,就听见楼梯响。
    一个吏人急急跑来,对曹玉萍道:“知县相公,洛阳城里来人了!听说是宣抚司干办,带了不少人到新安县,有事公干!如今已在十里之外,知县快快相迎。”
    曹玉萍放下酒杯,面带不悦。不过宣抚司来人了,他也不敢怠慢。对张棣拱手:“宣抚司来人,我们几个要出城迎接,不能陪官人了。过些日子,有时间了再请官人。”
    张棣道:“既是宣抚司来人,我是不是也去?”
    曹玉萍一摆手:“不必了。你是在我们县采风,又不是在县衙做事,何必理这些俗事!”
    说完,带着主簿和县尉两人离去。
    张棣怔怔看着几人的背影,怔了一会。酒菜已经点了,又不能退掉,干脆坐下继续享用。
    回县衙换了公服,曹玉萍与县尉主簿出了城门。
    王宵猎规定了官员迎接的规矩,不管来的官员官大官小,都在城门迎接,不再迎出十里长亭。就是王宵猎自己出巡也是一样,没有例外。
    曹玉萍几人站在城门外的大柳树下,眼巴巴地望着洛阳来的路。不多时,就见人喧马嘶,使者已经到了。
    几人急忙迎上前。见到两人行在马队前面,急忙上前行礼。
    贺絪翻身下马,看了看几个人。道:“在下宣抚司干办公事贺絪,曹知县应该认识。这一位是河南府签判陈郁,平日里打交道的。我二人奉宣抚之命来新安县,理些杂事。”
    曹玉萍道:“不知什么杂事?”
    贺絪道:“前些日子采风官员张棣,写了一个故事,据说是是新安县的事情为本。说是有一个莫员外,与官府相勾结,在县里只手遮天。宣抚看了之后极为震怒,命我们来查清楚。”
    曹玉萍笑道:“新安县里,除了在下之外,还有谁敢说只手遮天!就是我自己,也不敢说这话。”
    贺絪道:“不是最好。从今日起,宣抚限十五日内查清。十五日之后,不管结果如何,知县、主簿、县尉均须全部调走。你们三人,从今日起做好准备。”
    “调走?”曹玉萍一头雾水。“为什么要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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